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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看見人造直通天庭的巴別塔說不好, 神下來亂了說同一語言的人, 令他們口音分歧, 分散各地, 人不能做他們認為能做的事, 語言自此各歸部族, 讓說不同語言的人各自發展其獨特文字、科學、文化及歷史。
這是聖經《創世紀》第十一章一至九節經文。人與天比高的心自古有之, 現今亦然。
翻譯學是解決語文屏障的方法。 Louise是大學頂尖的語言翻譯博士, 單身, 住在臨海玻璃華屋, 她看的是新聞報導, 伴以紅酒, 衣著樸素, 留有一把易於打理的長髮, 教師於授課時發現出席學生稀少, 手提電話玲聲連環響徹, 學生讀了螢幕即時網絡訊息學子心思已經接通外界關乎世界存亡大事, 老師似是不知情的以帶些微挖苦語氣問埋首閱讀訊息學生是否可以告訴大家到底是什麼事? 學生答請老師打開電視看新聞頻道就是了。 數名學生目瞪口呆的看著大電子屏幕的中距離鏡頭說明了事態的大不尋常, 電視是通達世界資訊的煤體, 隨後上方切入的斜線視點師生像是給灰白新聞報導隱藏是不管專才或是學子於世界下都是很小的無力顆粒, 人於地球是點的散佈, 聚多成國, 不同種族的人在不明究竟的外星來客下有了排他憂閉症, 死亡氛圍籠罩全球, 他們不知地球人泛稱的船(vessel)會否發動攻勢, 毀滅大地? 地球人不住搶掠食物食水, 行日常不會做的惡事, 人類的不團結於外星人尚未表明真正目的下表露無遺。 Louise領悟通曉語言交流又怎樣? 她還不是單身嗎? 她可以獨居過活, 一直的品味紅酒, 看新聞, 授課, 批改論文, 直到髮根霜白, 閉目離世, 她的人生在沒有丈夫兒女下是直線的單調, 沒有男人的擁抱、愛的吻; 沒有兒女的哭鬧嘻笑、每事問對父母對世界的求知欲是孤芳自賞的寒峰; 親密肌膚相親, 以及兒音的瑣碎貼耳是劃成完滿一生的圓。星球人降臨是傳遞訊息, 能通多國語言譯者Louise的專業知識大派用場, 她不是木然看動盪報導的置身事外, 她的圓由深夜搭乘軍方直昇機開始揮筆, 成就一生大事。
外星人像是有蹼觸手噴灑墨液塗上的外星文字主體是圓, 邊緣不規則的突出板塊是不同字元各有其意的組合。 人生儘管有伴侶子嗣不一定是完美無瑕的圓, 夫婦可以意見不合離異; 兒女可以因病早逝, 人遇上了這些挫折最後依然是孑然一身無關係, 你的人生已經是上了色的圓周, 核心嵌入的浮突不平是生涯的缺憾。然而, 與夫君同嚐美液, 與女兒湖畔翻石看景, 酒液涼風是一道美麗風景, 它掩蓋了離異傷逝, 無窮日月時光劃破了人的七情六慾, 成虛成無。
翻譯是孤獨的, 學問是母語及外語的通婚, 譯者首要條件是母語詞彙豐富, 深愛語言文字, 繼而鑽研外文, 以認知的外語知識譯成本地人看得懂的本地語; 翻譯是單打獨鬥的一門絕活, 學科要求學者能獨立思考, 獨自十數小時的伏案與文字打交道。 學習語言沒有聽了看了所謂附帶收錄電視劇對白光碟附以情景會話書就能於當地與外國人溝通的學習外語速成教材, 學語文是一步一步的來, 以單字起學, 豐富字庫後可以組成簡單句子提問溝通。軍人長官不明白語言學習步驟, 他因應事態緊急, 不予Louise時間教育外星人英語單字, 學者利用由五個字形構成的字[Human](人)表明她是地球人的使節身份, 問來者穿越光年到訪地球目的。要是博士一來就直接問 [What is your purpose on Earth?](你來地球的意圖?)就不能達到翻譯功能, 道理是這樣的, 以我學韓語經驗, 老師首課教的是字母發音, 再學詞彙, 文法, 用字造句是稍後課堂才學的, 老師不會第一課教完整句子, 這是強人所難, 學生未學會發音就要懂句子, 這是本末倒置, 老師要是這樣教, 學生必定會投訴韓語教學組, 下堂教學的會是新老師; Louise博士不理睬黑人軍官一問到底的直接問題, 而是教授單字, 配以指頭碰了她自己身體, 表達[人]的意思, 老師先以教導外星人[人]帶出人的位格, 讓天外來客明白人是什麼樣子的物種, 外星人有了人的基本概念, 往後就好辦了。 語言學家相信語言學習是當面的, 沒有障礙的, 她認為外星生物若是看見冷冰冰遮蔽全貌的太空服頭罩看不清地球人的真誠示好因而把地球人放在一旁不管是白費心機, 她不理所處位置是否有有害氣體的脫下了太空服, 她要外星人知道她是有誠意瞭解它們需要, 避免滅世戰爭, 這是學者要有的風骨, 外星人欣賞她的文人氣節, 給予她名成利就的最好禮物。
平原眼睛的倦意遠望, 是看透了明知不可為而為是人要過度不完美人生放棄了的選擇自由, 想到這裡, 聆聽Max Richer傷感的配樂《On the Nature of Daylight》, 我在影院潸然淚下。
Patrick Chan 寫於2017年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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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6 00:59
發表於 2017-1-17 09:16
